“你身为濯亦堂的弟子,门规戒律自然不用我再多说,残害同门,可是与叛门同罪……”
“哼哼,与叛门同罪,好一个……与叛门同罪……戚——雨——歇——在你眼中我就如此的不堪吗!”她苦笑着。
“我知道,你看不惯我对她那般呵护,但只因为她才入门不久……”
“是,我就是看不惯她,我恨她……现在我倒真希望是我找的人去杀了她,她死了才好——”
“折棠!”他双手将她的手臂扶住,轻轻摇了摇她。“你清醒一点!”
“我很清醒,凭什么……凭什么……自从她入门之后,你都多久没有再找过我,今天……你找我……竟还是为了……为了她……全独苏都知道我喜欢你戚雨歇,可你呢……可你呢……”
戚雨歇也低下头去,“折棠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都她格外照看,这都是掌门的意思,师父说她是济城王最疼爱的小女儿,她不能在独苏山上出事。”
“这……这就是你关心她的理由吗?”
“折棠,我不是关心她,我只担心你!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担心我,担心我……”她的泪水滴落在戚雨歇的手臂上,凉凉的,就像她的心一样,也是凉凉的。
“我知道残害同门的后果是什么……”
“多谢大师兄关心!”她用力甩开他的手,转身离开。
望着她落寞的背影,戚雨歇缓缓闭上眼睛,默默地轻叹一口气。
当然,只有他自己明白,还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在他心里占有一个位置,即便是青梅竹马的白折棠,也不能……
越清宫正殿之上。
问罢。
“师弟,怎么样啊?”掌门还未开口,祁忧君便急忙问道。
“师兄,此人之言不假,应该没错”。琰正君飞上阶去。
泠深一个人得意地坐在阶下,对,听过琰正君的话,他极自觉地从跪变成了坐着。也不知上面那三位在悄悄嘀咕什么。
“师兄,此人不简单啊,若是依师兄所言,那名弟子应该伤得很重……通过我问他的问题,他说疗伤之事也确实不假,可唯独一句,他撒了谎……”
“如此之人,若是入了他门……既然他本就是有意入我门中,不如就给他安排个位置……”风辞阙说道。
琰正君微微笑道:“这还不是掌门师兄您一句话的事!”
“你们说……将他安排于何处?”
“这还用问,当然是慎徽阁了,不如就让他去云诲阁看管书去!”
祁忧君摇摇头,“不妥不妥。”
琰正君立刻回怼回去,“有何不妥?我就觉得极好,那慎徽阁的弟子少之又少……”
“若是让他直接去云诲阁,别的弟子不说,我看其他五阁长老不会有什么意见……尤其是陶长老那里……”
“给他送个人过去,他还不高兴?你看六阁之中,就数他那慎徽阁人少了,再说了,掌门下了命令,谁敢不听。”
“师弟说的也不无道理,慎徽阁上下不过二十人,着实有些少了,那就这样吧,我亲自给陶长老写道符文过去。”
“咳咳!”风辞阙抬头望向泠深,“通过我们商讨一番后决定允许你入我门下,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独苏弟子了!”
“多谢掌门,多谢祁忧君、琰正君!”
“你们将他带下去,让他沐浴更衣后,就带他到慎徽阁去吧。”
“是!”
“等等,你把这个带给慎徽阁的陶存长老,他自会知晓。”
淡青色的符文落在他的手中。
虽然面无太多表情,自己心里却是按捺不住的喜悦。
耶!从今天起,我就是独苏的入门弟子了!太梆了,太梆了,不过……这还只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