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悦唯一会的舞种是民族舞，但由于种种原因，她在文工团主攻芭蕾。

    又因为种种原因，当下主要的芭蕾剧目是《白毛女》和《红色娘子军》，戴悦天赋不错，很快跟上了团里的进度。

    而霍朔更是凭借其高超的技艺，隐隐盖过原先例行男主角曲亮的风头，陈若霜说的那位法国大师是第二代华裔，中文不太流利，但在芭蕾上有很深的造诣。

    周桦惊叹地鼓掌，“霍朔，你简直就是个奇迹！”他兴致勃勃地踮起脚背转了几圈，笑着对众人说，“政委已经批准我们排练双人舞，下一次部队慰问演出，可以有些新花样了。”

    一位女同志道，“周老师，我们芭蕾只有五位男同志啊。”

    周桦眉毛高高扬起，笑道：“舞伴之间最好要有默契，各位可不要强求哦。”

    训练结束后，戴悦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，曲亮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有些腼腆道：“戴悦，你能当我的舞伴吗？”

    戴悦微不可见地瞟了眼霍朔，他神色淡然，正在换鞋，她点点头，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曲亮对她而言毫无价值，戴悦当然不想当他的舞伴，但这却是一个试探霍朔的好机会。

    吃饭时，女孩子果然都在讨论舞伴这件事，风声传到了民族舞那边，梁青青冷哼一声，“芭蕾那群人真是伤风败俗！”

    一个女生劝道，“青青，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戴悦头都不用抬，就知道梁青青眼神落在哪儿，她正吃着饭，一个人坐在了她面前，是曲亮。

    耳畔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声，“有事吗？”戴悦惯常温和的笑靥带着冷意，“曲亮同志。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事，我家里寄了点牛肉干，给你吃。”曲亮红着脸，支支吾吾道。

    这年头肉可不便宜，况且曲亮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吧，她拒绝了，“无功不受禄，你拿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噢……噢。”曲亮有些失落地离开。

    不远处独自一人吃饭的霍朔，微眯着眼看着女孩，漂亮，聪明，还有似乎与生俱来的探查力，她真的是养女么？

    周桦最后敲定的是经典剧目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，训练的舞伴会有不少肢体接触，许多人放不开。

    当然包括腼腆羞涩的曲亮，他有一张白嫩不输戴悦的脸，眼瞳明亮，体形清瘦，此时他满脸羞红地缩在角落，不愿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