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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直以女儿为骄傲,典型的望女成凤,骤然发现老师眼中自己女儿比不上别的学生,他自然会生出一股不服气。
    我闺女那么乖,要不是被人缠得不行,也不会把答案给别人看,你不去教育别人,反而认定我闺女错得最严重,这什么道理?
    他闷声问:“你说的那个男同学,你们班主任也去他家里家访了吗?”
    荣亚心中一喜,也声音低闷地说,还夹带上一份不易察觉的委屈:“没有,老师只是下课期间找他说了几句话。”
    陈爸爸更不服气了,教出这种影响好学生、教唆别人作弊的学生,是老师的责任吧?而对这种学生轻拿轻放,刚才家访时也没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明白这一点,这老师不太对吧?
    他此时的心理和荣亚诡异地重合到了同一频道——那班主任就是上门告状的,而自己竟然因为这场告状就打骂女儿,对比那罪魁祸首的待遇,他简直为闺女不平,觉得自己就是那帮凶!
    他冷静下来很惭愧,都不太敢看女儿的脸,嘴上却软不下来,干巴巴地说:“不管怎么说,你给别人抄答案就是不对,以后不能这么做了。”
    荣亚听出了他态度的软化,连连保证以后不敢了。陈爸爸又对陈妈妈说:“愣在这干什么,锅里菜都要焦了。”又说晚上什么菜,他去菜场切一只猪耳朵回来。
    陈飞飞很喜欢吃猪耳朵,这就是要补偿她的意思。
    荣亚和陈妈妈对视一眼,见陈妈妈眼中有一丝无奈和好笑,煤气都关了,菜怎么可能会焦?这老头子就是嘴硬。
    陈爸爸刚要去开门,门被拍响了,打开一看,外面是隔壁王阿姨和隔一条街住着的二舅妈,二舅妈手里还牵着七八岁大的女儿,一副来串门的样子。
    荣亚眼神淡淡,和委托人记忆中一样,好事者来了。她也正是想起了这一茬,才匆忙下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