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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听见突然响起敲门声,一个绷得又尖又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:“郝婶,开开门,你病了吗?要不要给你叫医生?海东哥去哪里了?”路晨丹很害怕。
    郝红花从狂风暴雨的肆虐中挣脱出来,喘息地掩饰道:“闺女,叫啥医生,我没病啊?不小心摔着了屁股,有点痛。我叫唤两声就好了!”
    “啊,摔着了屁股,很疼吗?我海东哥是不是出去了?呀不对,他在你房里!”路晨丹稚嫩的声音有些发颤。忙活完的小海东飞快清理战场,得儿一声爬窗躲了起来。郝寡妇羞臊不已地关严窗户,把房门大开,厚着脸皮笑道:“闺女,你多心了。海东假如在我房里,关门做什么?有人打电话给他,他就跑出去了。咋现在还没回呢?”
    路晨丹眼尖,一眼看见床底下有只运动鞋露出了头,惊讶的叫道:“这是海东哥的鞋子!咦?郝婶,你的床上怎么有男人的裤衩?”
    郝红花吃了一惊,想不到这丫头这么心细,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言辞躲闪地应付道:“闺女,海东本来坐着看电视,一个电话打进来,跑得急,穿了我的拖鞋!至于裤衩,是我的啊?唉,人老了,没那么多讲究,便宜货,有的穿就不错了,管它男的女的?不信我穿给你看!”郝红花拿起小海东的裤衩,当着路晨丹的面穿在了身上。猫在窗外的小海东差点没笑破肚皮,心道这郝婶圆谎功夫一流。
    路晨丹没了语言,便找张椅子在电视前坐下,弱弱的道:“郝婶,我看会电视。”郝红花求之不得,假装出来打水,小海东一猫腰溜入厨房,把妇人笑弯了腰,想笑又不敢笑大声。一边笑一边把裤衩物归原主,小海东意犹未尽,爱抚着妇的山川大河,成熟的浑圆害小家伙气喘,调笑道:“婶,你雪股大,把我裤衩子都撑得宽了。”
    郝红花笑骂道:“这算什么。改天俺每进城,给你带几条好的。好人,俺托你写信,你写没有啊?”小海东闻言,把高大强写的三大页信纸亮出来,郝红花一看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三页纸,打心眼里欢喜,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,笑道:“心肝,没枉了俺每伺候你一场!以后俺们家双胞胎的信,你包了!你对俺每好,俺每天天伺候你!你就舒舒服服当俺家的少爷吧!”
    小海东笑道:“婶,我放在你客厅的那个购物袋,里面放着我送你的礼物!去看看——”
    郝红花欢天喜地答应一声,扭着大屁股颠到客厅,打开包装一看,是一只光滑的玉镯!开心得眼都成了一条线,一路颠回来,低声埋怨道:“心肝,这镯子很贵吧?你经常过来陪俺每聊聊天,俺每就知足了。干嘛花这冤枉钱呢?海东,俺说的是真心话,以后不许你为我花钱了,听到没?你家老头常年有病,娶媳妇恐怕得靠你自己。你挣的钱要存起来,不可乱花。不过,你还小,别着急。等我家两个赔钱货参加了工作,俺每也存些钱,专门给你娶媳妇用!”
    小海东想不到郝婶如此心善,感动得眼圈都红了,点头道:“婶,这是我的一片心意,礼轻情意重。我现在给平老板的女儿当保镖,我能挣钱了。老婆本得自己去挣,你就不用操心了。”
    两个正做一处嘀咕,不妨路晨丹听他的说话声,蝶儿似的飞跑进来,叫道:“海东哥,你上哪去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