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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洋山下的茅草屋,一老一少在昏暗的灯下研究医术。小海东呢则溜上了茅草屋的山岗上,在月亮底下练气吐纳了起来。大师父教他的吸阳术,那可是实打实的独门功夫。这是大师父秘而不传的看家本领,这门吸阳术,重在阳胎的培养,极其难炼。像大师父还是个极品天才,从二十岁开始修炼阳胎,整整三十年才得以大成。小海东有幸在短短一个月内凝聚阳胎,是因为大师父把全部的阳胎气过继到了他丹海内,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艰苦修炼,总算结了珠胎。这就意味着,大师父把毕生修为,经过一番推宫过血,毫无保留地传了给他。
    小海东自己都吃惊不已,自从田杏梨帮他破*处后,体内初生的阳胎第一次吸收到女人的元阴,顿时间活了。他的记性一下子变强了许多。像那些平时根本没注意到的小细节,现在他脑子里一清二楚。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是从前他没有的。事情发生在他采阴补阳之后,他的大脑细胞变得空前的活跃,目力和听力也变态起来。十米内极细微的声响他都听得见。
    直苦练到凌晨四点,看看月亮沉入西天,海东方才告别了恶师父和师兄潘山子,吭哧回家睡觉。这少年闪电摸回卧室,熟门熟路直钻入冬秀姐被窝,紧紧地贴到她的身上,又温暖又舒服。就好像漂泊的船儿回到了港湾。突然,他的鼻子一下一下吸溜起来,原来从被底下涌出一股少女的体香。把他迷得神魂颠倒。合上眼,很快进入甜乡——
    第二天,小海东被人叫醒,睁开惺忪睡眼,伸个大大的懒腰,发现已是正午时候了。只见冬秀姐身穿她那洗旧了的荷叶领衬衫,下面是一条穿了好些年的牛仔裤,把个极美的玲珑身段圆滚滚地突显出来。冬秀跟他对眼的时候,明显羞涩了一下,说话口气极其温柔:“海东,起床吃午饭了。早晨怎么叫都叫你不醒,早饭都没吃,真不像话。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,不吃早餐可不行!喏,这两个蛋,快吃了——”小海东以为姐会为了昨晚的事骂他一顿,没想到天色放晴,啥事都没有。于是拿起熟蛋,三下五除二吞下肚。
    出来洗漱,就见一个文质彬彬的帅哥,小海东认得是高大强。此君是冬秀姐在双语中学的同事,相仿年纪,皮肤白净,面庞英俊,四脚发达。给人一看就是诚实可靠。高大强正在追求冬秀姐,一到周末,就来他家干活。养父母不让他干,他还不答应,像洗碗挑水、下地除草之类的脏活累活他样样都能干。也难怪高大强本身来自农村,农村的孩子不比城里孩子娇惯,多少会点家务。听姐姐说,高大强在学校年年评为优秀教师,教书很用心,深受学生欢迎。就是家境不怎么好,他上面就有三个哥哥,也是倾一家之力供出来的凤凰男。大学四年也欠了债务,不过还得差不多了。今天高大强挽起了袖子,卖力地在院坪地上做起了煤球,忙得汗流浃背。此君跟小海东早混熟了,忙跟他打招呼:“海东,你起来啦?”
    这高大强也挺机灵,深谙曲线救国的道理。像小海东一觉睡到大正午,一般人都会笑他懒。高大强不会,不论海东干了什么,他从来不说难听的话。他表现出来的尊重,正是小海东所需要的。有好几回他差一点当高大强是知音。不过,他俩个是注定成不了知音的,高大强什么都好,就是不该打冬秀姐的主意。谁要打冬秀姐的主意,他都不高兴。
    海东这家伙别看年纪小,心眼挺多。他知女人就像弹簧一样,你越压她,她反骨就越大。你放松她,反而平安无事。所以,在冬秀姐面前,小海东从来不说高大强半句坏话,高大强来了,他还表现得很有礼貌。见高大强主动搭讪,好好回应道:“高老师,你来啦?进去吃茶——”
    “刚吃过。海东,我带了你爱吃的烧鸡,在客厅放着!”说着脸红了一下。
    海东一听高兴极了,这沾的是姐姐的光。三两下完成刷牙洗脸的例行公事,得儿来到客厅,进去一看,这才发现他家客厅里另外坐着一个人。这个人三十左右年纪,戴着近视眼镜,白净面皮,衣着光鲜,皮鞋擦得光可鉴人。看这派头,一看就是城里来的。四眼忙起身,摸出一包大中华,递烟过来,一面和蔼的笑道:“是海东老弟是不?我叫墨也,在市地税局上班。第一次登门,多多关照!”这位说话也很有绅士范。
    小海东一副悟了的表情,来者不拒,把大中华烟放在鼻前闻了闻,暗想跟普通的烟没啥区别嘛,听说七八十块钱只能买一小包。他妹的,里面难道有金子?不多想,低声嘀咕道:“墨也,你喜欢我姐姐?”还用问,单看堆放在客厅木沙发上的大堆礼品就知道了。这样的大手笔,高大强是拿不出来的。暗想道难怪方才高大强要脸红,原来被“财大气粗”的墨也比到一条街去了!
    墨也想不到这少年人说话直肠子,尴尬地笑笑:“你姐很优秀,人又漂亮,谁不喜欢啊?海东,听说你没念书了,在哪高就?”
    还高就?城里人说话跟农村人就是不一样,斯斯文文的。这家伙早有准备,嘴巴很溜的答道:“我啊,是学医的。”这家伙一眼见墨也手腕上戴的是江诗丹顿表,暗叫乖乖,听说这种手表动辄十几万几十万。原来是个有钱的主,听说地税局上班的人都是肥差。心里马上打起了算盘,他正需要钱,不如就从墨也手上匀一点钱使。不多想,没等墨也张口,便抢先说道:“墨也,外面那个做煤球的,你知道是谁么?”
    墨也显然没把高大强放在眼里,诧异道:“是谁,不是你表哥?”
    “哪有什么表哥?表哥能让人家干这事?不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