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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歌看到她做这样的举动,没有说什么,但心里也清楚了一些。
    本来他是想说顺着她的意思送她回家的,然而在半路杜诺然的情况突然加重,她拍了拍车门,强忍着难受对宋歌说:“停车……停车!”
    宋歌立刻就将车靠边停了下来,杜诺然瞬间打开车门就滑了下去。
    宋歌也急忙解开安全带跑下车,结果他走到她身旁就看到女孩子蹲在路边止不住地呕吐。
    宋歌弯下腰,抬手轻轻地帮她拍打着后背,杜诺然虚脱地几乎要晕过去,到后来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了,可还是不断地干呕。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杜诺然才好不容易不吐了,宋歌立刻转身从车上拿了瓶矿泉水还有几张纸巾过来。
    杜诺然漱了口后用纸巾擦干净嘴巴,然后就要用手撑着膝盖站起来。
    可因为她这会儿的身体太虚弱没什么力气,刚才又蹲了很久,就连起身的动作都变得艰难。
    可让杜诺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宋歌突然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    男人很轻松地抱着她转身走到车边,将她放到副驾驶位上,然后就这样倾着身体帮她系好了安全带。
    因为他的动作很迅速,整个过程特别短暂,杜诺然疼的整个人都有点恍惚,只是感觉到这男人和自己离得很近,因为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吸出来的气息。
    再后来杜诺然全程闭着眼皱紧眉。
    等车停下,宋歌告诉她到了,杜诺然才睁开眼。
    然而,他们来的地方不是小区,而是医院。
    杜诺然愣了瞬,随后副驾驶座的车门就被宋歌打开,他弯腰扶着她让她下车,在杜诺然说话之前就解释:“你这样回家也没用,让医生看看吧,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”
    杜诺然的脸色苍白,肚子依旧很疼,她知道他是好心,而且都到这里了,也就任宋歌带着她去急诊那边。
    但来医院并不可能直接就用药,杜诺然不得不做了很多检查,最后医生确定她就是痛经才给他打了点滴。
    杜诺然被这样折腾了一番,本来就虚弱她躺在病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输上液后没多久她就拧着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    宋歌跑前跑后地交医药费陪她检查,最后等她睡下又去了药房帮她拿止痛药。
    后来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正在睡的杜诺然,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看。
    这是宋歌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虚弱的样子,他之前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一面,脆弱的仿佛是个瓷娃娃,轻轻碰一下就会碎掉。
    等杜诺然再醒过来的时候,手背上的针已经被拔了,上面还贴着输液贴,病房里黑着灯,刚刚睡醒的杜诺然睁眼看了片刻才适应了黑暗,察觉到旁边有人。
    男人就坐在椅子上守在床边,双手交叉环胸,头微垂,看样子是睡着了。
    杜诺然侧头盯着他看了片刻,微微抿起干燥的嘴唇。
    长时间在病床上一个姿势躺着,杜诺然身体很疲累,她轻轻地翻了个身侧躺,将手臂从被子里露了出来。
    可就是这样细微的声音,一下子就让宋歌清醒了过来。
    杜诺然微怔,没想到这样都能吵醒他。
    宋歌并没有发现杜诺然醒了,他看到她的胳膊露在了外面,起身弯腰想要帮她重新盖好被子。
    杜诺然的嘴唇动了动,嗓音有点干涩:“宋歌。”
    男人的身体微顿,然后看向她,问:“醒了?还疼吗?”
    杜诺然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,摇了摇头,“好多了。”
    “现在几点了?”
    宋歌直起身,现在床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,说:“凌晨三点多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她说。
    于是,宋歌就带着杜诺然从医院出来,开车回家。
    杜诺然的气色比一开始要好一些,脸色不再像纸片一样惨白。
    凌晨三点多路上的车都特别的少,马路上空荡荡的,杜诺然坐在副驾驶位上,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昨晚她从饭店出来后,听到饭店经理管旁边这人叫二少的情景。
    她忽然开口喊他:“宋歌。”
    男人疑问:“嗯?”
    杜诺然扭过头,嘴角洋溢着淡笑,问他:“你到底还有几个身份?”
    宋歌微蹙眉,杜诺然提醒:“二少?”
    “哦,这个啊……”
    杜诺然随口调侃说:“你可别告诉我,开这家饭店的宋昶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    宋歌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无奈地低笑了下,杜诺然看到他这种反应,微微惊讶:“还真有关系啊?”
    “我哥。”他如实回答。
    “亲哥?”杜诺然虽然有往这方面想,但还是被惊到了。
    宋歌点头,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