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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唇角诡异地扬起来。
    与刚刚相似的兴味,却又充斥着烈性的欲。
    那是男人窥伺猎物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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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嘉月吃药的时候很乖,没怎么往外吐,或许是因为陆凛一直由着她抱,朦朦胧胧间她感到安心。
    而钱妈妈她们像是“守得云开见月明”,喂过药便都笑眯眯地,麻溜地跑出去,默契地将守夜任务给了陆大人。
    陆凛在床边坐了一夜,任由嘉月翻来覆去地抱着自己的手折腾。
    第二天天刚亮,许是抱得累了,小白眼狼松开手,舒服地翻个身,背对着他继续睡。
    假寐的陆凛掀开眼帘,深幽的瞳孔倒映着窗外洒落的晨光,却没能亮起分毫,望向床上的人时有了几分与过去不同的暗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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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嘉月清醒过来便没那么乖了,不待见陆凛,看她病恹恹的可怜模样,他勉强忍着性子,这些日子都住在营里。
    这天孟雪的弟弟孟闯训练时伤了腿,军医看过后陆凛和林淮里顺道将他送回家养伤。
    孟夫人见小儿子不仅黑了瘦了,还是因为摔伤腿才得以回家休息,便只张罗小厮布置屋子,陪伴在孟闯左右。
    自始至终没个好脸色,将陆凛和林淮里晾着。
    不过有孟雪这个“热情”的女儿,他们想要冷落清净都很难。
    “这是中州来的云雾茶,陆师兄,林师兄,你们快尝尝。”
    孟雪是家里唯一的女儿,颇受宠爱。
    这茶珍贵,她父亲孟远之一直没舍得喝,她却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待客,十分慷慨。
    知道是沾了陆凛的光,林淮里也只温和地笑笑,安静地品茶。
    眼观鼻鼻观心,默不作声。
    以前觉得这位孟良第一美人颇为出色,宜家宜室,如今他眼底却掀不起半分波澜,连一丝欣赏都没了。
    陆凛坐姿粗阔,余光随意地睨了一眼她手中清香宜人的茶盏,抬起手,用中指与拇指夹着接了过来,似乎感觉不到烫。
    没有触及她一丝一毫。
    垂下眼帘,孟雪眸中有几分黯然和不甘。
    “让他养好伤立刻归营。”
    “晚一刻军法伺候。”
    多好的茶对陆凛来说都和清水没区别,所以当它不再烫嘴时,他直接打开盖子三两口便喝完了。
    搁下茶盏留下这两句话,男人起身离开。
    林淮里也立刻搁下杯子,跟在他身后三步远。
    “陆师兄!”
    “阿闯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