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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他唇畔的那抹弧度也很可怕。
    她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笑不只能表示喜悦,还能吓人。
    垂下眼帘,嘉月乖乖地点头。
    不能哭,她要在他手下讨生活的,虽然条件远不及京城,却总比流落街头要好许多。
    但或许是粥太烫,被热气熏着了,嘉月用勺子喝着喝着,泪水便落进碗里,晕开点点涟漪。
    “送你东西还哭?”
    搁下碗筷,陆凛躁得头疼,这要换做男人他早就一拳将那些眼泪珠子都打回去。
    一个女人都这么麻烦,纳六房妾室,拥许多貌美丫鬟的齐指挥使真是狠人。
    “我没有哭......”
    放下勺子,嘉月低垂着小脑袋,轻轻咬着唇瓣,弱弱地辩解。
    “说实话。”
    咽下口中的菜,陆凛也不看她,声音不仅沉,还开始听不出情绪变化。
    “你太凶了,我怕......”
    吸了吸鼻子,嘉月说完后便开始抹脸上的泪水,索性不管不顾地抽噎着,大眼睛兔子一般通红,里面水汪汪的,可怜又无辜。
    “我这叫凶?你瓷做的?”
    这回陆凛是真有点要动怒,他生来就那么点耐心,都已经用她身上了,还不知足?
    后面的话在对上少女那双眼睛后消失在唇边。
    “行,我凶。”
    “可以继续吃饭了?”
    深吸口气,陆凛懒得再说,端起碗筷大口吃饭。
    他每天在营地除了训练便是在锻造房检查帮忙,傍晚回来肚子早空了。
    更何况有这争辩的功夫不若早点吃完去看兵书,练练身手。
    尽管很想立刻离开饭桌,可嘉月从小深受祖母教诲,礼仪规矩已经刻在骨里子,很难违背。
    而且陆凛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如今寄人篱下,不该再强求他为自己改变什么。
    重新执起勺子,嘉月忍着心头酸楚,将眼泪擦拭干净,继续喝粥,但味同嚼蜡。
    陆凛走后钱妈妈和秋玉纷纷进来安慰她。
    晚上洗漱沐浴过后,嘉月坐到梳妆台前,在钱妈妈为她擦拭头发时,轻轻打开陆凛送的锦盒。
    这是个工艺精良的首饰匣,里面放着五根簪子,还挂着耳坠和其他头饰。
    不是多珍贵稀罕的,但也不廉价,颜色款式素雅清新,加起来得要几百两银子。
    在这里有些商户为女儿准备的嫁妆也不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