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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道德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,但是主道德是恒久不变的,例如:公正,仁慈,勇敢,节制。
      ——圣人
      那年年尾,单位放假,我回东北,圣人发着高烧还送我,他的司机开车,我俩坐后面,送到北京。
      一路都不美好,我晕车,他烧得迷迷糊糊,我说:“先送你去医院吧?”
      他说:“没事,我能坚持,你好久不回家,奔家心切,还是先送你。”
      那晚我住在北京一家酒店,圣人和司机回去了,他烧得太厉害,得去医院。
      我俩不知道为什么,有了争执。
      争执什么?无非是情关难过!
      他想睡我,过不去道德伦理那一关。
      我想爱他,过不去道德哑巴那一关。
      所以纠结,痛苦,不知如何是好。
      他走后我后悔了,我为什么刺激一个抑郁症患者?他还病着?我可真不懂事。
      我的记忆有些古怪,大脑里有把刀,能主动切割一些东西,总之,那天,我的大脑被切割了,关于和圣人交流的内容,我完全记不清了。
      我只记得,我开始担心圣人,就用酒店座机呼叫他,忘了留言是什么。
      肯定有些出格,谈到医院,谈到情感和生死,绝对有虎狼之词,不然管理廊坊bb机机房的人,不会亲自给我打电话。
      25岁的杨,回复了我的座机,我心烦意乱,和他说了很多话,这是错的,圣人的电话因此打不进来了。
      杨误导我,利用他了然我们的信息,欺诈我,我和他聊了很久,才知道被骗,但他说:“我以为你想自杀,你千万别想不开,我陪你聊天。”
      我有点感动,谢过了他,留下云和酒店的电话,约好年后报平安。
      第二天我回东北,和家人过了和和美美的一个春节,年十五过后,我又回到流芳镇。
      开业第一天,二哥就来吃饭,私底下,二哥对我叹气说:“你叁哥自杀了,吃了一瓶子安眠药。在一家酒店里,头天夜里吃的,一早客房保洁员进入检查,发现了他,送去抢救,人活了下来。”
      我一听,心里就狠狠疼了一下。
      我偷偷用手捂着心脏。
      圣人,你这是有多痛苦啊?!
      回想年前和他分别的那天,我一定让他为难了。我觉得他自杀跟我没关系,但是假如我多关心他,他肯定不会自杀。
      所以,还是跟我有关系。
      他早就暗示过我,对我不设防,所以我还是撞疼了他,伤害了他……
      我一把握住自己的左乳,使劲握住,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。
      我处理不好和他的情感,还是远离圣人,别去触碰他,刺激他,我不想他死,不想他受到任何外伤。
      我思来想去,没给圣人打手机,他自杀的事情一出,我更不给他打了,只是心里惦记,特别惦记,心里每天都不舒服!
      有一天,我接到廊坊杨的电话,说他来流芳镇出差。要来看我,我想来就来呗,在北京酒店,他和我煲电话粥,安慰我别哭,没有他,那天晚上我就崩溃了。
      杨来了,我告了假,和他吃晚饭后出去压马路。我没有男朋友没有情人,不觉得陪杨压马路过分。
      杨有点小帅,大学生,0cm高,很有才华,所以我静静地听他说东说西。
      我们在流芳镇的马路遛弯。
      路过的警车碰到我们,把我俩抓了起来,怀疑我俩是卖淫嫖娼的。
      谁卖淫嫖娼在马路上遛弯?
      这种无中生有的执法,简直是荒谬滑稽到了极点。怎么解释也不听,警察的态度特别粗鲁,人权?不知道那是啥!
      那时候,整个中国的警察几乎都这样,不过20年后,却完全扭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