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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手和脚被绑在床上大字型的摊开,任人宰割的羔羊躺在上面,由不得她动弹。
      季予川回来时,她被扇的脸已经肿起万丈高,眼里氤着一层水光。
      为了防止她自杀,也只能这样绑着她。
      “我看看牙齿。”
      卜早怯生生张开嘴,牵扯到脸颊肌肉腐败了一样的酸疼,泪花秒落。
      他顿足片刻,半垂着眼睫,弯下腰,手指抵住上下排的牙齿掰开查看。
      里面情况也不是很好,怕是舌头一直去舔,那块的血肉翻出来,嘴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
      第二天牙科医生便带齐工具来到家里了,牙槽骨还没有长好便要安装新的牙齿,只能麻醉进行人为修复,在她嘴巴里临时取模,要过几天等牙齿模具完成才能装上去。
      那娇嫩脸蛋上的红肿,一看就是扇出来的,他毕竟是私人的牙科医生,秉承着客人隐私一概问不得看不得的原则。
      倒是从头到尾,女孩儿哭个不停,估计是嘴巴张大的时候扯到伤口太疼了。
      “那季先生,我叁天后再来,到那个时候就能接新牙了。”
      “记得你签了保密协议。”
      “您放心,我们不会流传出去客人的隐私。”
      卜早嘴里鼓囊囊的,季予川回来瞪了她一眼,眉头严肃,“不准舔!”
      她赶紧收回舌头,老老实实的躺平在口腔里面。
      男人走过来解开她手腕上的锁拷和链子,没了束缚的人忽然变得很急躁,在自己身体上不停的挠着痒痒,吸着鼻子一阵阵的委屈。
      “要,要带我去哪?”她声音囫囵不清。
      季予川把她抱起来,眼神寡淡,吐出云淡风轻的一句,“带你杀人。”
      大脑嗡的一下。
      躺在他的怀中摇摇欲坠,想要开口告诉他不行,这么做是不对的,可会不会换来的又是一个巴掌。
      “不要,不要杀人。”
      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话。
      已经坐上了车,将她放在副驾驶上用安全带捆栓住,车速提升越来越快,卜早也慌张的想再说些什么。
      “你要杀谁?”
      “顾东阳。”
      “不行,不行啊!你不要杀人了好不好,杀人犯法,杀人要偿命的!”
      在她的学习和人生经验中,一直认定的就是这个道理,她从来没想过季予川会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说要杀人这种话。
      “我不杀他,那你想让他杀了我吗!”他目光薄凉瞥了她一眼,“你可知道上次在身后撞车的人是顾东阳吗?”
      卜早抓着安全带,牙齿隐隐打颤。
      她并不知道,“可,可那是因为,你撞了袁七……”
      “嗤!”
      男人冷不防冒出的鄙夷笑声,让她掌心沁出了一层冷汗。
      “那这么说,你是觉得我活该被杀,活该被他撞死?早儿,你好像很站在正义这一方,觉得他杀了我,也是我活该,对吗?”
      卜早觉得对。
      他本来就要偿命,更何况,他完全轻视别人的性命。
      季予川左胳膊撑在车窗上,抚摸着下巴,深潭的眼眸盯着面前的道路,似有着薄凉的雾气,在隐隐爆发的边缘,脾气克制在手指上,用力摁着自己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