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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拳头挥落的狠毒,招招把人往死里揍。
      听着肉与肉的搏击声,他手中刀子掉落了很远,奈葵胆颤的爬上前抓住他的胳膊。
      “430,别,别打了,会把人打死的。”
      他转过头来,眼底凶横:“怎么着?咬了你还在这当白莲花给他求情!爷现在倒成恶人了,不该救你?”
      “不是的!谢谢你救我,但是打死人是不对的,打两下就好了,别再打下去了。”
      她着急解释软糯的腔调让人狠意全无。
      整个人颓废般的坐在地上,气喘吁吁抹了把嘴角,还觉得不过瘾,踹了他一脚。
      “妈的,这个精神病哪搞的!爷不是叫你离他远一点!”
      奈葵跪在他的身旁,摇着头。
      “是他的训练师给我的,说是,我能帮他治疗。”
      禾渊拧起眉头,中间褶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,眼睫半垂打量她:“就你?”
      “治一个精神病?谁他妈想出来的馊主意!”
      “额……”
      地上的人有了动静,捂着快被打毁的脸,双手靠着手铐,斜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,每一个表情和微动作,都牵扯到脸部肌肉腐烂的疼痛。
      他那双死鱼眼里仍然是灰沉沉的一片,嘴角烂开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,肌肤像个僵尸一样惨白,人也失魂落寞的坐在那里,疼哭着,寂寞看向女孩儿。
      “姐姐,我好痛啊。”
      “你他妈的给爷少来这一套!”
      禾渊一脚往他脚上的链子踹了过去:“在这儿给爷装什么绿茶?以为你眼泪值几个钱,神经病!”
      奈葵抿抿唇,低下头来不去看他的脸:“是你不对在先,虽然430打你下手重了些,但是就是你不对。”
      在她看不见的盲角,禾少爷坐在地上撑着一条长腿,跋扈的挑着嘴角,嘚瑟看他。
      “呐姐姐,我知道错了,是我没控制住自己,可是他打的好痛啊,呜呜,他眼神好凶,你看他又要朝我抡拳头了。”
      禾渊瞪大眼睛:“妈的,爷就凶你怎么了,你他妈少跟个娘们一样,告状有个屁用,有本事跟爷打一架啊!”
      他捂着脸,双腿以肉眼可见的在哆嗦,不停的后退着到墙壁那里,呜呜低啜:“好痛,好痛啊你别过来,我不想跟你打架,我打不过你,对不起姐姐,我知道错了,下次不敢了。”
      “你还敢在爷面前装!”
      他顿时恼火噌的一下站起来,只看见缩在角落里的人抱着头,啊啊大哭,那哭声假的像个鬼屋里面机器在叫。
      奈葵拽了拽他的裤子,没说什么,但是从眼里看出来她居然被他伤心到了。
      蠢得有够可以。
      “郗予,你去医务室吧,我会想办法联系一下你的训练师。”
      “你叫他什么!”禾渊抓着她的头发质问。
      奈葵被迫仰起头,捂住自己的头皮,结结巴巴:“郗……郗予。”
      “你居然知道叫他的名字?”禾少爷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:“那爷呢!凭什么你一口一个430叫爷的编号,凭什么不叫爷的名字!”
      “我不知道,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      声线显而易见的颤,她的眼睛又大又亮,氤着一层水光,惹人垂怜。
      话说回来,他貌似的确没告诉她自己叫什么名字,所以才会一直叫他衣服上的编号。
      “咯咯咯。”
      背后发出阴郁的笑,那个名叫郗予的少年,把自己瘦弱的双腿蜷缩起来,手捂着脸,戴着手铐和脚链,朝他投来挑拨的目光,赤裸裸的取笑声,发着吭哧吭哧的声音。
      “你找死吗!”
      奈葵抓住他的裤脚,被他提着一头黑瀑的秀发往外扯:“你给爷过来!”
      “啊,可是他——”
      “别管他,一个精神病出去随便让人看见都会给他送到隔壁精神院!”
      把她拽进自己房间,掐着她的下巴,修剪整齐的指甲,却几乎要把她的嫩肉给扣下来,目光恨铁不成钢的对峙着面前女孩儿妖精般可爱的娃娃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