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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  “妈的,哪来的神经病!”
      禾渊上前拽着人的后衣领给提了起来,借助着教学楼的灯光才看清,他身上穿的可不是纯白色t恤衫,而是蓝色条纹长袖长裤,背后还有个a开头的数字编号。
      他眼皮果断一跳。
      “真他妈是个神经病啊。”
      “干什么你!有没有一点礼貌?”少年声音带着儿腔的阴郁,说话像个冰锥子。
      趴在地上的人艰难撑着双臂起身,仰起头,这才看清了他的脸,白的像一张纸,好白,比雪花都要白。
      他被人提着后衣领,难受的想要挣扎,莫约才岁的少年,脸上都是病态的韵味,死鱼眼瞪着面前的男人,脖子上有条狰狞的伤疤,约有一根中指那么长,直接划过了喉结。
      肩膀上传来锐利的刺痛感。
      奈葵用手捂住,感觉到湿润,再张开手时,看到一滩不小的血水。
      她这才发现,他的手里有把刀子。
      禾渊抓住他的手腕举了起来,瞪着眼睛骂了一声操:“你谋杀人呢!”
      “谁谋杀了!”
      “谁拿着刀子谁杀!”
      “你才傻呢。”
      奈葵捂着肩膀,浑身都冒着血腥味,从地上不稳的站起来,失血过多让她眼前昏花,咽着口水,声音又哑又虚:“医疗室…”
      血味清晰钻进他的鼻孔里,皮肤苍白的少年脸上洋溢着蔓延的兴奋:“呐呐姐姐,你难受啊?不如我来帮你好了,我帮你止血哦!”
      “谁他妈要你止血!”
      禾渊拎着他的脖子一脚将他踹在地上:“滚回你的精神病院去!”
      “干什么啦!”
      少年腔声还带着点稚嫩,爬起来朝着她冲了过去,抓着她的肩膀朝伤口上猛的咬下。
      “啊……”
      奈葵疼的没力气,脑袋晕乎乎的,仿佛自己开始转圈,禾渊一拳往他脑袋上用力砸了下去!
      骨头与骨头的搏击声,差点把他的脑壳给砸碎。
      他躺在地上,似乎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,抹着嘴角的血笑容变态兴奋。
      “好棒,好棒啊!呐姐姐,你是吃什么长大的?血味好足,好好吃!”
      奈葵想离他远点,浑浑噩噩捂着肩膀的伤口往前走,一晃一摇的步伐,在下一刻直接摔了。
      还好她头发长,被禾渊抓的及时,搂在怀中,手心上传来她暖热的血液。
      黑夜中,教学楼的暖色灯光打在她的脸上,嘴唇惨白面色看不见一丁点红润,整个身体没有了骨头,瘫软在他的怀里。
      那少年爬起来,满眼憎恶地望着他,像是护食一样。
      “你不准独占!她是我的!”
      “滚你妈的!”
      一脚把他踹得爬都爬不起来。
      “人在那!”
      不远处来了叁个穿着白大褂的训练师,其中一个拿着手铐,将少年的双手拷死,另一个抓着他的衣领,剩下的一个控制住他的双腿。
      他不满意的欸欸着,撅着嘴巴撒娇:“我不要带这玩意儿啦!快点取下来!”
      禾渊瞪着他们,光线没有打在他的脸上,一双温润的桃花眼变得阴沉,浓密的睫毛下,阴影遮挡住所有平常那股吊儿郎当痞气劲。
      “管好你们的精神病,再有下次,老子直接砍了他。”
      奈葵醒过来的时候,是在医疗室里,这里没有窗户,她不知道是几点。
      歪着头看去,发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430,他翘着二郎腿,手肘搁在大腿上,一只手撑着脑袋,低头貌似是睡着了。
      自己还在输液,包装里的液体貌似是葡萄糖,刚想开口,便控制不住的一阵咳嗽,空气过分干燥,她喉咙哑的咳嗽声嘶叫难听。
      而她成功将人给叫醒了。
      禾渊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她的输液袋子,还有半包。
      “几点……”
      “应该是凌晨一点多。”
      拿过床头的茶壶往杯子里倒着水给她。
      奈葵艰难撑着虚弱的胳膊坐起来:“谢谢。”